奇人奇案同人

陳忠道×樂賓

  有一次,當他們一塊去面攤的時候——這完全是千千萬萬個情景中微小的親和的一隻。陳忠道問他道:“吃餛飩嗎?”“不,吃面。你呢,你也吃面?”樂賓儘管像平時一樣地微笑起來,卻使用著一種極為肯定的嚴苛的口氣。陳忠道便睨了他一眼,不過是普通地看看他是什麼樣的神情,但他冷淡地回向道:“難道不是嗎?”陳忠道點頭,立時點了兩碗牛肉麵。他回到桌子邊等,樂賓已經點起了一支雪茄,棕色的粗大的一管雪茄鬆快地落在他的嘴唇裡。陳忠道似乎感興趣地湊近他一點,“總是抽?”“我抽我的雪茄,陳老師又有什麼意見。”陳忠道沒有在乎樂賓慣有的尖酸腔調,憑藉樂賓儒嫩的樣貌他說任何話做任何事也實在沒有什麼能指摘的,陳忠道只是興味上頭地瞧了瞧樂賓的雪茄,被含吻的粗大的雪茄。樂賓將它拿下來,送到陳忠道的手裡,“你可以試試它的味道。”陳忠道因此端詳了雪茄尾上濡濕的深跡,慢吞吞地將它送到嘴裡。他並不懂如何抽雪茄,舌尖碰了碰尾端的茄衣和茄葉後沒吸上一口,又取了下來,“我不會抽這個。”陳忠道邊說邊溫和地看著樂賓重新把雪茄含進去,他首先微笑著,一瞬後他的坦誠的笑僵硬起來,一種難為情的、羞赧的光從他的眼睛裡顯現出來了。樂賓的臉朝他貼近,模樣很矜持地呼幾口煙到他面前。陳忠道不止聞過一次的吐息的香味比以往更加醇厚濃鬱地襲擊了他,叫他整個人都麻木得沒法動彈,那種味道使得他的鼻翼呼哧地翕動,給予他窒息或者是別的什麼快感,他分辨不出,霧白的煙模糊了樂賓的神態,陳忠道以為那是一種蕩婦的微笑,因為對面這個人,這個男孩,這個男人的身上被不屬於他的濃烈的男性氣味死死糾纏上了,光裸的潔淨的皮膚從脫下的衣服裡透出來。“不會抽沒事,你聞聞。”樂賓的上身退回去,隔陳忠道遠遠的,眼睫垂下去稍稍扇動了幾下,另外的雜糅著放浪和純潔的風情像他射出的子彈一樣穿進了陳忠道的眼睛,無愧是個神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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